文學理論導讀第二章摘要 現象學

一九一八年後,社會革命席捲歐陸,社會秩序混亂,科學淪為貧乏的實證主義;哲學痛苦地存在實證主義和主觀主義之間。艾德蒙.胡塞爾於《歐洲科學的危機》(The Crisis of the Eurpean Sciences)表示,這是在非理性主義的蠻行,和藉「完全自足的科學精神」而獲得精神重生之間作一抉擇。

胡塞爾稱,雖然無法確定事物的獨立存在,但我們可以確定他們是如何直接呈現在我們意識之中,不管體驗到的事物是否虛幻。客體不是被當成事物本身看待,而是意識所假定的或「意想」出來的事物。為了建立確定性,我們必須忽略一切超乎吾人立即經驗的事物,將之「劃入括弧」(put in brackets);我們必須將外在事物還原成僅是我們意識的內容。這種「現象學還原」(phenomenological reduction),是第一步。此哲學方法—現象學—是研究純粹現象的科學。

現象學掌握可藉由經驗而確定的東西,從而提供基礎而建立真正可靠的知識;可說是「科學的科學」。現象學是方法學上的唯心論,企求「人類意識」的抽象理念,及純粹可能性的世界,宣稱在純粹感覺中既與的東西即是事物的本質。

胡塞爾關於「意圖」的理論,暗示「存有」(being)與「意義」(meaning)乃始終牽制。客體和主體是一體的兩面。主體被看成所有意義的源頭,它本身不是屬於世界的一部分,因為最初是它促成這個世界的存在。現象學把世界的中心重新定位於人的主體上。

在文學上,現象學批評旨在針對文本作全然「內在的」解讀,完全不受外在事物影響。焦點在作者體驗時間或空間的方式,在自我與他人,或對物質客體的感知兩者之間的關係。
為洞穿作者心靈的深處,現象學批評試圖做到完全客觀無私。消除自身的偏見,投入作品的世界,現象學批判是一種唯心論的、本質主義的、反歷史的、形構主義的,以及有機論的批評型態。

在胡塞爾的現象學裡,語言實際上沒多少地位。胡塞爾談到純粹個人或內在的經驗領域,但這種領域其賣是個虛構,因為一切經驗都牽涉語言,而語言自有根深柢固的社會性。胡塞爾認為,意義是先於語言產生的東西,我無意中已經掌輯意義,語言不過是替意義命名的次要活動。

不受外界污染而毫無意義的獨白,這個觀點對現象學太身是極為貼切的意象,現象學雖然聲稱已從傳統哲學枯燥無味的人類行動和經驗的「生活世界」(lliving wlorld),但起始與終結都是有頭腦,沒世界。它許諾要為人類的知識提供堅實的基礎,但只有付出重大代價才能得遂其願:犧牲人類的歷史本身。

胡塞爾由先驗主體出發;海德格摒棄這個出發點.而由思考人類存有不可化約的「既與情況」(givenness),或他所謂的存在(Dasein)入手。他的著作往往被描述為「存有主義的」,和乃師冷酷的「本質主義」截然對立。

海德格的著作《存有與時間》(Being and Time.1927)是論述特屬人的存有模式。這種存在首先總是存有於世界之中,我們所以是人類的主體,只因為我們和其他人與物質世界有特定的關係.這些關係是我們生命的構成因素.不是生命的附屬物。

現實包含了「主體」和「客體」,它的意義無法窮盡.而且它構成我們.正好我們構成它一樣。
  理解不是一種可以孤立的「認知」,而是人的存有結構本身的一部分。只有不斷將自己往前投射,認知而理解存有新的可能性,我才是以人的方式生存;人的存有是歷史或時間構成的。
語言就是人類生命活動其中的範圍,有語言的所在,才有 「世界」。

海德格思想的中心在存在本身,西方形上學傳統的錯誤,始終在於視俘在為某種客觀的實體,並將它和主體截然分離:海德格則要回歸主客二元論出現前的前蘇格拉底思想,將存在視為多少是兩者兼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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